“我从十三岁起即以它为交通工具,这辆男式脚车,不吃草不喝水,没薪水,随时服务,无悔无怨,给我这生无限的方便,是我最忠实的伴侣。”
——(1997年8月13日日记)
一人,一单车,陪伴48年的动人故事!
被沈老誉为“我最忠实的伴侣”的铁马,最初只是一架代替步行的交通工具,无意成为一部运动器,后来竟然演变成为主人翁独特的生命“品牌”,象征着俭省朴素,甚至环保行为的指标。
与沈老相伴了48年的脚踏车,如今成为摆设在马六甲沈慕羽书法文物馆的永久性展示品,是文物馆的镇店之宝。
这是一个交融着人与物关系、流露着生死情怀的故事。
沈慕羽从少年开始就骑脚车,直到80余岁身体健康不允许之下才放弃了它,而没有与它接触的日子里仍惦记之,还想再次踏上铁马再展“雄姿”,可以看出他对它是多么有情有义。他曾经深情地写道:
“至于我骑脚车的历史也有资格列入健力士记录,我从十三岁起即以它为交通工具,这辆男式脚车,不吃草不喝水,没薪水,随时服务,无悔无怨,给我这生无限的方便,是我最忠实的伴侣。”
把脚车人格化,沈慕羽把它当做“最忠实的伴侣”。
沈慕羽的脚车承载岁月记忆,一直是他日常生活里极为重要的交通工具。年轻时正当日军侵略古城,他逃亡在外,需要糊口,骑着脚车收购榴莲山竹,当了水果小贩。他追忆说,“我出狱后不愿从事奴化教育,起初做果贩,每天黎明与爱徒陈才甫骑着脚车到六英里外收购榴莲山竹,放在车后的大篮里,上气不接下气,死命的踏到市区来摆在路旁售卖,以维持生计。”
(<铁蹄下的梦魇>,载《沈慕羽言论集(下)》)。这是日治时候他为了生活糊口不得不做的选择。
他年青时活跃于晨钟励志社青年部,领队踏脚车外游是社团活动之一。在一次访谈里,他回忆了年轻时最难忘的两件事:
一、率领晨钟青年部的30 余名男女由马六甲远征麻坡,踏了三、四小时崎岖不平的路才抵达,第二天下午又循原路骑脚车回家;
二、领导晨钟青年部的数十名男女在农历新年绕甲市区,引人注目。
(《通报》1993年7月18日,载《晚节飘香续篇》)。
用现在的话语来说,年轻的沈慕羽是一位“阳光青年”。无论是在坎坷的落难或愉快的郊游,他总有脚车陪伴。
沈慕羽当校长时一直是踏着脚车到平民学校上下班的,还有退休之后当上亚洲人寿保险经理,也是骑脚车去招保寻客户。20世纪60年代他活跃于马华公会青年团工作,大部分时候出席会议、监誓等场合,都是骑脚车。办公、赴宴、赴约、赴会,无不靠它代步。就是会见重要官僚,他也是如此。
马华文坛著名作家及出版人姚拓曾经有一次很形象的描述:“有一天,我到州政府去拜会一个朋友,在州政府的大门口,看到一位骑脚车的中年人,器宇轩昂,大大方方地下了脚车,然后就若无其事地推着脚车走进了州政府。过后我在州政府的会客厅,经人介绍,才知道那位骑脚车拜访州长的人士,就是沈慕羽先生。”一个人骑脚车仍然“器宇轩昂”,又说沈慕羽绝对没有“矫情之态”,姚拓是独具慧眼了。
(姚拓:<松鹤同龄,康乐永伴>,载《晚节飘香续篇》)
沈慕羽日记描述生活的部分就有许多地方与脚车有关,他踏脚车所遭遇到的车祸不下10次,说脚车曾与他“出生入死”实不为过。还有脚车被偷、中途失灵、修补、遗失等,都是故事。
脚车——阳光下的倒影也一样是经得起风雨的铁架,穿过时光,穿过无怨无悔的年华。
——《生命的咏叹》沈慕羽日记研究 · 生活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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